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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人均读书4.25本”说开去/文/周新桥“人均读书4.25本”，这是不久前第八次国民阅读调查公布的2010年我国18—70周岁国民人均阅读图书量。这个数字比起近几年世界上国民人均阅读图书量高的国家，如韩国11本、法国20本、日本40本，以色列64本……当然少得可怜了。但考虑到中国人均文化水平低、读书尚未成为民族习惯，如时至今日，大多数以体力劳动付出为主的工人、农民或平时按部就班的机关工作人员等牙根儿就没读书的需要、兴趣与习惯，也许公布的2010年这一国民人均阅读量是合理的，也可以说不算低。 但凭自己读书以及常就读书的话题与周边的同事所交谈了解的情形看，我又觉得得这一数据可能高了，于是产生了疑问：中小学教师每年的阅读真能达到国民阅读平均数吗？我随意拟定了三个问题：你每年能读几本书？你观察到你的同事是不是常读书？全国第八次阅读调查说人均读书4.25本——你认为符合实际吗?然后进行了一项微型调查：调查人数12人，有中年教师也有青年教师，工作单位分别为普通中学、小学和中等专业学校，分布在沿海、内地，调查的形式：一是随机访谈，二是网络访谈。结果是：对“人均阅读4.25本”，100%的受访者不相信或不认同，同时认为他们各自单位的老师在年人均阅读量上也未达到这个数；对“你每年能读几本书”，100%的回答是“很少读或基本未读”；其中有一位教师先回答她读了15本，后来当她知道杂志（生活类杂志）不列入书籍后，就改口说自己读书很少。对“你观察到你的同事是不是常读书？”，100%的回答是“不常读或读得很少”。看来，虽然我不敢说全国2000万中小学教师都很少读书的话，但其中相当大一部分人很少读书却基本上是事实，至少我在微型调查中所涉及到的这七八所学校的老师是少于全国“人均阅读4.25本”的。原本中小学教师的人均阅读量应该远远高过国民人均阅读量，但现在的情形是不仅极有可能不高于国民平均阅读量，而且经过这一平均，这些老师的人均阅读量却被提高了不少。如果这是事实，那么这个事实确实令人感叹和忧虑。这个微型调查结果与我的了解或观察所得到的结论是一致的。据我长期观察和了解，教师不读书的情形在我国普遍存在，而且越是在应试方面抓得紧的地方或学校，教师越不购书、读书，甚至有学校每年集体购买一两本书发至教师手上，大多数教师也不读。教师不读书的情形不因年龄有差异，但主要原因有不同，如青年教师在从教头几年因教学工作、班主任工作压力特别大无心读书，中年教师则由于是学校应试教学工作的主力加之又忙碌于家庭孩子而无暇读书，而老年教师则因为职称到顶职业生涯快结束了更无意读书。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中小学教师读书少或不读书本身就是一个问题。现在各地都在兴起建设书香校园活动，其实这并不是什么创新，也不是因为有需要要创建校园特色。因为中小学校园本来就是摆放书桌读书的地方，本来就应该呈现“朗读读书声、浓浓书香气”的景象。书香本身就是校园的特质，一个没有书香气的校园不能算是真正的校园。建设书香校园的本意是恢复校园读书的传统，回归教育的本来面目。而书香校园建设的关键是有一支洋溢书香气的教师队伍。然而，大多数教师不读书或少读书，又如何引领学生读书呢？没有为数众多的书香教师，又何来广大的书香学生呢？教师和学生都没有书香气，建设书香校园谈何容易。事实上，我国未成年人的阅读情况就很不妙。据第八次国民阅读调查，未成年人的课外图书阅读量，0—8周岁为4.78本，9—13周岁为6.32本，14—17周岁为9.99本，即小学生平均每两月读一本书，中学生一月也不足一本。当然，造成未成年人人均读书量低下的现象也有许多原因，但在中小学教师中长期存在的不读书或少读书的现象，无疑与未成年人现行的读书观念和行为有直接关系。一杯牛奶强壮一个民族，日本人将“牛奶运动”看成是国家“富国强民”国家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经过几十年努力，如今日本的国民健康指数大大提高，现在日本人的平均身高比上一代增加１１厘米，体重增加了８公斤，成为世界上预期寿命最长的国家之一，并被国际公认为“人类体质发展的奇迹”。如果说牛奶可改变一个民族的健康和体魄，那么阅读则可以强壮一个民族的心理和精神。如被誉为世界上最爱读书的民族的犹太民族就是如此，犹太人只占世界人口的0.2%，却获得过29%的诺贝尔奖，而当今的以色列已建成为现代经济强国和现代民主社会。这是不是也可称之为“民族精神发展的奇迹”呢！同样，有无数事实证明，广泛读书、读好书是优秀教师之所以优秀的充分必要条件，也是优秀学生之所以优秀的充分必要条件。既然阅读可以使一个学校走上“富师强生”的道路，使一个民族走上“富国强民”的道路，现在该是我们强调阅读改变教育、阅读改变师生的时候了，尤其正值全面落实《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的大好时机。试想一下，如果全国中小学教师人年均阅读量能达到4.25册，我们的基础教育将会是一个什么样；而当全国中小学教师人年均阅读量能达韩国的11本、法国的20本、日本的40本，以色列的64本，我们的基础教育又将是一个什么样。也许人们很难全面描述，但可以肯定，那个时候会与现在有很大不同，那时的校园一定弥漫着书香，教师身上洋溢着书卷气，学生的精神成长又快又好。因此，我们有理由期待中国的中小学教育能尽快转型，即教育不仅需要教师读书，需要创造条件让教师多读书、读好书，而且教育要通过书香教师引领或教会学生爱读书、多读书、读好书，使我们的学生真正成为在书香校园里幸福成长的书香学生。惟有如此，我们的基础教育才有希望，才能肩负起使中华民族屹立于世界东方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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