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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新华社通稿看提高什么样的教育质量文/周新桥读6月21日新华社通稿：“中共中-央政-治局召开会议审议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见光明网），笔者注意到通稿中引用了《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下称《规划纲要》）中的一句话：“提高质量作为教育改革发展的核心任务”。提高教育质量是办学校抓教育永恒的主题。笔者将“提高教育质量”百度一下，找到相关网页约10,000,000篇，这从一个侧面说明提高教育质量的确是全国上上下下一直特别关注的热点。 对提高教育质量的关注，可追溯到1993年颁发的《中国教育改革和发展纲要》（下称《纲要》）。《纲要》指出：“努力使教育质量在90年代上一个新台阶”。这之后，提高教育质量基本上成为各地各校抓教育的指导思想、核心任务和价值追求。但是，对“教育质量该是一个什么样的”却没有权威的解读。如《纲要》指出：“努力使教育质量在90年代上一个新台阶”， 虽然在此前有铺垫：“教育改革和发展的根本目的是提高民族素质，多出人才，出好人才。各级各类学校要认真贯彻‘教育必须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服务，必须与生产劳动相结合，培养德、智、体全面发展的建设者和接班人’的方针”，但具体是一个什么样的教育质量还是语义不祥。而在此之后全国各地的“提高教育质量”的实践中，通常人们更关注“多出人才，出好人才”。众所周知的是，这里的所谓“人才”则被解读成考上重点学校的学生。因此，在这样的观念语境中，“提高教育质量”迅速演变成“提高应试的教育质量”。显然，这里说的“提高教育质量”与《纲要》说的“提高教育质量”不完全是一回事。 人们对于教育质量总的看法，就是教育质量观。有什么样的教育质量观就有什么样的教育质量。如前所述，《纲要》所持的教育质量观与后来各地、各校在十几年的教育实践中所持的教育质量观是不同的，以至到后来可以说，两者根本就是南辕北辙，但是后者也是打的“提高教育质量”的大旗。诚然，人们一说到要“提高教育质量”，出台的措施就是加班加点、题海战术、模拟考试等；人们一说到某某地方教育质量高或某某学校教育质量高，其依据就是升学率高，就是平均分、合格率高。而事实上，在这种教育质量观下，“提高教育质量”的大旗举得愈高，素质教育就愈难以推进，而“应试教育”则愈演愈烈，离真正要提高的教育质量就愈远。政治局会议刚通过的《规划纲要》明确指出：“提高质量作为教育改革发展的核心任务”，这不仅说明在《纲要》颁发之后的十多年，提高教育质量的问题一直没有得到根本解决，而且为未来十年教育改革和发展指明了其核心所在。但鉴于过去的经验教训，人们普遍担忧：好经又会不会被人念坏了呢？还真难说！因为在长期以应试为取向的教育实践中，全国已普遍形成了“以升学成绩论质量”的教育质量观。 也许是看到了“以升学成绩论质量”的教育质量观使得以前“提高教育质量”的愿景化为泡影，也许是针对“好经恐被念歪”的这种担忧，新华社在通稿中透露出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即在引用了《规划纲要》中“要把提高质量作为教育改革发展的核心任务”一句话后，紧接着指出：“树立科学的教育质量观，注重教育内涵发展。”“树立科学的教育质量观”是《规划纲要》（征求意见稿）中没有的。这说明政治局会议非常关注“教育质量观”的问题，说明中国最高决策当局认识到，未来十年教育改革发展的核心任务能否高质量地完成，将取决于全国上下是否“树立科学的教育质量观”。 什么样的教育质量观才是科学的教育质量观呢？怎样才能树立科学的教育质量观呢？这是亟待解决的紧迫问题。笔者这篇短文暂不作深入探讨。笔者注意到新华社的这篇通稿中的另一句话：“要坚持以人为本、全面实施素质教育，把促进学生健康成长作为学校一切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经百度搜索：“把促进学生健康成长作为学校一切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虽见有个别媒体有类似的提法（注），但未搜索到来自于国家层面的说法。毫无疑问，这里的“一切工作”包括了中考、高考以及学校教育质量的评价等，但这一切都必须以学生健康成长为依归。何谓健康呢？健康是指一个人在身体、精神和社会等方面都处于良好的状态。传统的健康观是“无病即健康”，现代人的健康观是整体健康，世界卫生组织提出“健康不仅是躯体没有疾病，还要具备心理健康、社会适应良好和有道德”。现代人的健康内容包括：躯体健康、心理健康、心灵健康、社会健康、智力健康、道德健康、环境健康等（百度搜索）。笔者认为，能促进学生健康成长，就是教育质量提高了；不能促进或者有害于学生健康成长的，即使升学率再高，也不能说是教育质量高。因此，从新华社关于政治局会议的报道中可看出，“促进学生健康成长”应该看成是科学的教育质量观的核心内涵。 简言之，《规划纲要》明确指出提高教育质量的问题是教育改革发展的核心问题；新华社通稿报道的“审议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 的政治局会议指出：促进学生健康成长是学校提高教育质量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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