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理网博客
往事并不如烟
2014.01.01 18:33

王尚老师微信

关注王尚老师微信公众号:王尚 ,可免费获取物理视频资料

二十年的办学过程,总有一些心有余而力不能及的事情。其中一样困扰了我很久:如何找到一批教师,具备起码的职业素养和职业道德,既能配合信孚的发展,又称得上独立的知识群体,具有教育理想和情怀?虽然每年从师范学院毕业的师范教师以十万计,每年从内地涌到沿海的老师成千上万,但是,对教育教学人才的需求总是让我们处于一种饥渴状态。早期这个问题是没有的。早期办成人培训,经常可以遇到一些大学的老师希望到社会上兼职,或者想尝试不一样的教育氛围,所以基本不缺人用。但96年进入基础教育领域,这个问题就变得日趋严重。严格地说,从普通师范院校毕业的基本上还是学生,知识面和其它素养都不足以承担教师的职业发展。内部培训只能强化教师的业务规范,在提高教师的职业化水平方面产生的作用,可谓微乎其微。而信孚也并没有足够的资源,把教师都送出去培训。2000年后,几次偶然的机缘,让我们找到一种方式。从此不可收拾。打开了一扇窗口即使在草创和粗放期,信孚的教师培训也是组织得非常频繁的。我们将行业内比较有影响的人物请来,为老师们讲述各式各样教育教学领域的话题。这些内容没有系统设计,逮着就上,对大多数一线教师来说,未免有些老生常谈,他们也就囫囵吞枣。我们请过北师大的王善迈教授,还有本地的周国贤厅长,市教育局华同旭先生及民办教育委员会的几位老前辈。2001年年底,信孚首度尝试涉足行业宏观问题探讨,与一家中央媒体的广东记者站合作举办了一场“新世纪中国民办教育发展走向及制约因素研讨会”,请来了一些同行同业,有来自外地的教育研究专家,有官员,也有办学人,会上有争论,也有建议。讨论的都是老师们前所未闻的话题,他们听呆了。从那时起,好象培训内容已经不再局限于教育技巧、方法和思路或者教师修养。它已经长出了一对翅膀,急不可耐地想去寻找一扇窗口,感受世界的博大。02年初我们认识了中国社会学学会会长、人大的郑杭生教授。十月的广州炎热,在一所小学的普通课室,郑教授对着一群中小学教师挥汗如雨地做了个讲座,是他多年社会学研究的心得,内容是中国社会层级的特征以身份划分。当年年底校庆,我们又迎来了三位贵宾,为我们共同做了一场精彩的报告会,三位贵宾是:《南风窗》主编秦朔先生,当时还在华东师大的人文学者夏中义先生,中国青年报的陆小娅女士。报告会有个相对宏大的名字叫“现代教育与人文精神”。当时,1500名老师和家长,还有许多的初中生坐在一起,认真聆听从三个不同角度谈论人文与教育的讲座。反映还是相当热烈地。车如流水马如龙2003年,信孚各式讲座的面更广了,主题和内容也变得多样和多元。几所学校都为学生开设了系列社会讲座。例如,曾经请过一位华东师大的教授专门评点金庸小说;请过大学义工团体的推动者讲志愿者服务;请过南方电视台的两位主持人引发学生追星狂潮;还有青春期的心理辅导,民乐大师优美表演现场收徒,等等。很多从外地专程请来,还有一骂成名的人大顾海兵教授,当时的新快报总经理谢阳军,美国留学博士黄全愈,还有美国福特基金会的项目专员,香港来的多元智能培训专家……很多都是专程从外地请来,可谓不惜工本。2004年初,我们接待了茅于轼先生。认识茅于轼先生是因为天则所,而认识天则所……是因为参加了一次教育论坛。在北京百无聊赖之际,忽然想到他老人家或许愿意接待我,于是主动联系,兴冲冲跑去人家家里。谁会对一个陌生人毫无戒心?相比之下,他的诚恳坦率干净整洁让不修边幅且抱着企图而来的我汗颜。我就象对家中的长辈一样,絮絮叨叨地讲起办学的麻烦、苦恼,我所理解的教育,我的理想。茅老似乎什么都能懂。他来到广州,一见到我就说:这次我专程应约来拜访你们,三天。这三天里,茅老给讲了两次,一次对老师,主题是“为什么要提倡经济学启蒙”,一次安排在广州图书馆,对普通的市民分析国家经济现状,实际上就是在做经济学启蒙。效果很好。除了几大报社推出“茅于轼携手信孚进军教材市场”等大幅报道,还做了些其它专访,比如他的小额贷款实验。虽然是私人拜访,茅老却也不拒绝媒体采访,因为他知道声音要通过宣传才能让更多人听到。老人家的智慧和胸襟,至今想起,仍令我感佩不已。这一年我们开办了信孚文化论坛,论坛专门为教师开拓视野、接触社会而设。一开讲便请到了前中宣部长朱厚泽先生、暨大法学院的徐教授讲宪政,然后是新华社广东分社的杨春南社会讲易经,还有香港中文大学的王家英先生讲台海关系,艾晓明、胡杰老师通过影视作品彰显的人权文化,龙应台先生于年底到来,讲大学生的修养以及选择决定价值,为这段论坛带来一次高潮。信孚文化论坛依靠强有力的幕后策划,话题和人物、组织形式也越来越具有开放性,渐渐引起了当时还不太热衷组织这类活动的媒体的关注。首先找上门的是《看世界》杂志,论坛经这个杂志社的引介,辗转广东人文学会、图书馆、报社数个载体之后,渐渐成型,越来越有影响,最终成为现在每周一期的“岭南大讲坛”。这一年,国家督学陶西平先生两度来到信孚,成为信孚最小学生的最大来头的班主任,读者总编彭长城先生也莅临演讲。值得一提的是在康乐中学新校舍举办的“中国教育改革方向报告会”,不光有朱永新、吴华等享有盛誉的教育界人士,也有何东平,宋言荣等媒体人士,还有胡孚琛,曌广研究国学和传统文化的名人雅士,以及知名硬笔书法家庞中华,这些人分了四个会场,分头与信孚的数百名教师当面交流。泽德等校也开展了一些新教育实验,邀请专家教授往来指导。这一年,真是车如流水马如龙,往来宾客皆从容。车水马龙中,信孚渐渐找到了自身的文化坐标。论坛、讲座与嘉宾汪丁丁教授是信孚来往的人当中最博学的一位,是学者当中的学者。05年他来到信孚时,已经分别在北大、激励建立了跨学科学术研究中心,每年的时间要掰成两块,在两个城市轮流工作、居住。几次碰面与小谈后,他终于抽出一个空档路过广州,趁机小住了几天。接近一周的时间里,除了游山玩水,聊天喝茶,与我们的老师座谈过两次,还应王则柯教授邀请在中大岭南学院做了一次讲座。据王教授说安排得匆忙,又是周末,只在校内网上发了个简讯,讲坛就坐得满满的,可见汪教授的影响力惊人。印象最深的是后半段,有几个提问只是一个或者两个简单的词,汪教授也能明白给出提问者想要的答案。我好事地请他对浙大、北大和中大的学生素质作个比较,他解说三地距离还是有的,毕竟优秀是长期养成的习惯。汪先生说,中国人的生活理想是“耕读之家”,是一种符合自然、又有文化追求的状态。他不坐飞机只坐火车,不愿意接受我送他小车代步,不愿意让医生动他的牙,只是爱喝好茶,聊天的时候最放松。他以贵族的姿态过着最有质量的低碳生活。很久不见,不知安好否?听说他已经离开北大,去了东北师大。那是一所几乎被遗忘的百年名校,或许他希望在那里找回中国的人文与学术传统?龙应台女士经常来广州,真正和信孚有关系的只有两次。一次是应论坛之邀讲“如果我是中国大学生”;一次是冰点事件刚过,余波未平,几位引发轩然大波的人却纠齐了同游桂林逍遥去也。适逢母亲节,我在漓江边上拣起一块美丽的石头,送给这位值得尊敬的文化斗士。她也是一位母亲。信孚延请的这些外来的人物,也有不太成功的例子。如那位全国最大销量杂志的主编就留下了挥之不去的遗憾。还有传统文化与礼仪教育,几位醉心于传统文化的人士住了半年之久,内容始终停留在打拱作揖的层面。这与我们自身在做这件事的时候,缺乏准确的定位也有关系。这个事情带来的认识是,文化选择应该是自由的。无论什么样的主张和推广手段,莫如提供尽量多的文化选择,更能产生深入的影响。2006年,第一次与天则研究所合作举办教育主题以外的活动。首先是武夷论道,接下来就是从化儒教会议,第三次,论坛地址移至北京西山。三次论坛都有一共同点,即探讨宗教与思想文化的关系,只重心和角度略有不同。左或者右,新或者旧,色彩奇异内容庞杂,在信孚的文化交流史上留下了痕迹。2007年,信孚公益论坛在北京揭开序幕。2008年,我们重新开设了信孚人文与社会系列论坛。从市民论坛开始,后来与广东人文学会商量以它的名义合办,更名“中道论坛“,观点新税,平台半开放,规模小型,隐隐与岭南文化讲坛呼应。中道在2008年共举办了四十余期,期间来往过的思想界、文化界和学界人物,他们的思想和观点,已经无法一一枚举。人看风景,也成了风景的一部分越往后,举办轰轰烈烈、热热闹闹的论坛或者公开活动,已经越不是我们的目的。因为来过信孚的人都成为了我们的朋友,越往后朋友就越多。重要的是如何把他们的思想留下来,把他们的观点留下来,与我们的实践相呼应,甚至影响社会。总会有影响,总会留下许多东西。所以形式不重要,参与的人数或者面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留下印记,让他们的观点思想产生联动,引发回响;最美妙的,是正经事完成后,一群志同道合者聚首畅谈。那可真是酬酢往来,人生一大享受。很高兴做了这些事,让人觉得这几年过得不枉亦不虚。尤其是最近两年,那些原本只出现在高端媒体和学术杂志的思想家、文化学者,越来越频繁地走上各大公共论坛的讲台,进入普通市民与学生的视野,思想观点与他们直接碰撞。相信这样的活动,对学者自身是一个重新发现和重新定位的过程,对公众更是启蒙与表达的机会。社会也需要这样的平台,让不同的思想观点尽情碰撞,迸发出激越灿烂的火花,只要认真去听,去找,去学习,每个人视野与平台都会扩大,每个人都有机会形成自身的思想和观点,不同的人在交流中会尽量形成共识。每个人都有机会从中获益。教育的本质其实就是这样,课堂上进行的只是很浅层的一小部分,所有的知识、文化、思想、观念的传递都是教育,所有的人都是主体,也是客体。有时人生就是这样,就象无心插柳长成的树林,也许最初就是源于你无意中抛下的树枝。而现在,已经不需要继续为它操心,只需要和大家一起欣赏风景。物理网博客

关注王尚老师微信公众号:王尚,可免费获取物理视频资料

王尚微信公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