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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漫记五:见到了陶西平
2014.01.01 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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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西平,湖南益阳人士,现任国家总督学顾问,中国教育学会副会长,中国民办教育协会会长,亚太地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协会联合会主席。
        一室雅座,安静且简洁,两个人的饭局,适合深入探讨。
        就研究制定《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过程中,陶西平透露了《纲要》明确了“继续普及学前教育”,完整的表述是“普及学前一年教育,有条件的地区普及学前三年教育”。现在的趋势是早教市场越来越火,如亲子教育,目前这个区域有点半真空状态。为什么这么说呢,主要因为早教没有纳入整个教育体系,所以教育部门没能管;同时又不属于优生优育的范畴,因此计生部门也没能管。《纲要》还提到一点,“在义务教育阶段的选择性教育,主要通过民办教育才提供。”
北京、上海和杭州的“名校办民校”已经正式退出。但是就北京还硕果仅存着那么一所。源于在这场“收编”运动中陶西平给北京市委书记刘淇写了一封信,说这间中学是三届政府的主要领导同志进行改革的试验田,具有改革见证者之“纪念意义”。同时还需要注意到的是广州市这方面却没有丝毫的动作。
        上海有个好的做法就是民办学校在义务教育阶段是有政府补贴支持,但是政府同时规范学校的财会制度让他们不能营利。针对后者情况,陶西平说,如果中国民办教育学会提供出一套合理的财会制度,那么这些学校就不需要用政府的那套。上海的范式提出了一个启示,就是学校可以用自己的财会制度。如果以政府在公办学校的人均投入(生均经费)作为标准的话,如生均6000元,那么民办学校的收费在6000元以下就不能算是营利了。
        现在民办教师的工资待遇很低。近期物价上涨,工资不涨且购买力下降,但教育部门又限制民办教育收费。公办教师实行绩效工资之后,工资涨幅很大,几乎与公务员持平。这两方面的原因将民办教师和公办教师之间的待遇差距拉大。幼儿教育中的民办和公办教师的工资差距今年会将拉大,因为今年开始在幼儿教育阶段实行绩效工资制度。对此,陶西平说他们向教育部提的建议中其中一条就是关于收费制度的,建议将现在的核准制改为备案制,特别是非学历教育的收费。
        教育是个出气口,从换教育部长就看出民愤有多大,如正中国足球一样。
        如果将所有问题都深究下去,可能所有的矛头都会指向一个部门,这就是教育部。问题从来都不是独立的,一环扣一环,环环相扣。底层百姓的盲目和政策制定者的冲动,经济的波动和民生凋敝,腐败丛生和民族创新力低下,在世界竞争中屡战屡败,都应归咎到教育问题。
        传统的教育好像已经走到了尽头,几乎每一个关心时事的人,或者接受过正统教育的人都能罗列出教育系统的各种罪状。对这些知道的人,不能说他们懦弱,也不能说他们无力,其实是他们也同样缺乏着申诉的途径,或者说他们能够运用的途径都被认为的一一封锁,以致最后只能选择两条出路,要么忍受,要么想方设法出国。
        目前的教育部,犹如中世纪的宗教裁判所,它拥有驾驭思想的权力。最显著的特征就在于它能够制定教材,非他制定的教材不能用于教学,或者不能用作学历的考证,而学历一向是学子的命脉。理想类型中的教育模式是,每个人都能够自由选择教材,每个人都可以进行教材的编撰,只要能得到教育的载体学校和教师以及最终的承受着孩子和家长的接受。由此要想匹配的是评价机制的多元和丰富。贯穿体系的教材编撰和教育效果的评定两端,教育部好像是放松了教材编撰的拟定,但还死死拽住最后的一端。
        当以非常粗糙的评价体系来衡量复杂的人群素质时,整个教育就会走向畸形,正如现在以升学率、分数等评价指标来衡量时,60年来没有出过一名大师级人物,有的只是如余秋雨般舞文弄墨毫无知识分子良知的“墨客”。
        坦白地说,经济学是比哲学更让人洞察世情的学科。经济利益分析,也是分析目前各种问题的最有力且最中要害的武器。教育部为什么紧紧抓住最后的评价体系不放,原因最直接的莫过于它涉及到非常庞大的利益链。如果从延安出来的人教社和新华书店没有教材这块肥肉的支持,他们早就倒闭了。也就是说,教材的垄断直接养活了人教社和新华书店上上下下几十万人的生计。明白人只要对比一下民营书店和新华书店的服务态度就可以看清楚很多事情,这不是简单的公家饭碗能说清楚。
        教育一直以来是所有行业中最为保守,也是改革最为缓慢的部门,因此,直接的釜底抽薪并不能给当局接受,反而会遭致更大范围的对抗。这源于有着太多固守的利益链在里面。
        做了二十来年的教育,我对这个理想主义者的事业充满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怀,所谓责之深爱之切,对教育乱象的批判只是一种建议方式,欣喜的是,温总理亲自操刀教育改革,最近地方不断有对教育的拨乱反正措施,不能说已经很有成效,但是毕竟有些眉目了。物理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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