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理网博客
冰山之下的教育 中国教育的未来
2013.12.31 1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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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年1月,我完成了自己PERSUIT教育机构的教学与教育研究的任务,并参加陕西省的农村振兴人才计划,被分配到县城南面的山里面当起了山区教师,到现在已经块两年了。之前当老师的时候,一直在想中国教育这些年的问题在哪儿?于是写了一篇稿子《谁攻破了教育的城墙?》,当时年轻,篇中观点难免有偏颇不足之处,前些日子,教育部长周济先生被免去职务后调任至中科院,网民拍手称快——或许是这些年着实被教育现状郁闷惨了,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的突破口。
与此同时,教育界也发生了另外两件值得记忆的事情:
一是航空之父钱学森先生逝世,逝世前的日子里,当温总理前去看望,询问他关于科技工作的意见时,钱老说做得都很好,很赞成。但是,他转过话题就说,为什么现在我们的学校总是培养不出杰出人才?这句话他给总理讲过五六遍。在总理看来,钱老讲的杰出人才不是我们说的一般人才,而是像钱学森先生那样有重大成就的人才。如果拿这个标准来衡量,这些年甚至建国以来培养的人才尤其是杰出人才,确实不能满足国家的需要,还不能说在世界上占到应有的地位。最近,为应对国际金融危机,英国首相布朗作了一次科技报告,他一开始就讲,英国这样一个不大的国家仅剑桥大学就培养出80多位诺贝尔奖获得者。(以上资料详见中国教育电视台网站转载人民网的文章)。
二是在今年教师节前夕,温家宝总理到北京市第三十五中学看望师生。上午听了5节课,下午同北京市部分中小学教师座谈。——这件事对教师的鼓舞很大,这些年,大多数二、三类城市和郊区农村等基层一线的中小学教师几乎没有体会到过作为人类灵魂工程师的自豪感与骄傲感与应有的尊严,去年年底,某些地区的学校甚至出现了教师让学生上自习、集体罢课罢工的情景,当教师的大都听说过。着实说来,去年的全部工资和福利水平仅为每月800—1600元,而烟草行业和电力部门的工资水平是教师工资的3到5倍,这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一个国家大多数地区的教师竟然不如贩卖烟草的和供电的!当然,他们是垄断行业。但是,这恰恰就是对教育教师极大的讽刺和侮辱,我也曾在这样的现实中迷茫过——难道科教兴国只是一句空话?难道国家不管我们了?难道教育对于经济国家的意义不如房地产和汽车工业?… ….
德国是一个有着西门子和大众汽车的国家,这个两次世界大战战败后依然是欧洲强国的国家是靠什么赢得了自己在欧洲的尊严与地位?——教育,是教育。一战和二战后的德国出了多少教育家:赫尔巴特、第斯多惠、福禄贝尔、洪堡德、卡普弗、凯兴斯坦纳、冯特… …这些名字回荡在在他们那个年代的欧洲教育界,至今,这些名字在教育的天空中依然璀璨耀眼。
回到我们自己这里,我们的教育呢?这两年,国家多难:有世界范围内的金融危机、有雪灾、非典、地震、甲流、矿难、打黑,阻止新疆、西藏某些人的分裂主义,另外还要防止通胀、保持百分之八的经济增长,同时还有神舟计划和举办奥运,60年国庆大典——由此,教育,似乎被这些事情耽搁了。但是,多难,则兴邦;当我们举国一心,战胜那些灾难之后,当我们成功地向世界展示一个东方大国的崛起之后。我们终于看到了中国教育的希望,看到了一个泱泱大国的总理坐进了中学课堂,仔细认真地听完了近一天的课。在此之前,也就是这个身影,经过各大媒体告诉中国的教师们,国家并没有忽略教育,从今年起,教师工资不低于当地公务员,实行绩效考核工资,各网站相继转载,师心振奋。而钱学森老先生在去世前还念念不忘中国的教育。国家没有忘记我们,老一辈知识分子还在挂念着我们,作为一名教师的我,重新找回了对教育的信心,这样的总理和学界老前辈如此关注教育,我还有什么担心的呢?
但是,担心之处在于基层的执行力:基层的绩效工资如何考核,真的能公正如一吗,能有效地激励教师的积极性吗?那些中小学里面的裙带关系和论资排辈现象的惯性力量是强大的,如今的绩效能冲破这种力量吗?需要多长时间来打破这种局面呢?另外,这些年,教育局的领导干部是个肥差,这在教育系统是一层未被捅破的纸,教育局的干部调动一个老师的工作,动辄好几万的红包,还得找到熟人,社会上叫做“烧香还得找对庙门”。城乡教育工作环境、工作待遇悬殊极大,农村教师希望往城市调动,城市教师则希望自己能稳坐钓鱼台,于是,一种教育寻租现象开始在领导层产生,有些教育系统的干部开始从中寻租。教师积极性受到极大的挫伤。当然,城里每年要象征性地派两名老师支教,但是,乡里的老师能否也去城里学习呢?而且能否找到更好的方式来消除城乡学校的差别,消除教师之间的差别呢?这是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影响着广大郊区、农村山区教师的积极性与教育期望。
上面的问题,是出于自私,以一个山区教师的身份发发牢骚。重要的是,当总理听完了近一天的课程之后,当周济部长调任之后,中国教育的路该怎么走?中国教育的未来在哪里?这是个相当麻烦的问题,这个问题的麻烦之处在于这个问题出现的年代:当今的中国,经过30年改革开放的洗礼与发展,教会了我们以人为本,构建和谐社会。同时,也是在这个30年中,教育的地位和意义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尤其是近10年以来,经济发展,社会财富增加,教育在这个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以金钱财富为目标的功利年代,受到了许多条件的干扰,也受到了方方面面的诱惑,积重难返。周济部长的革职后仍然留用,调任至中科院,在一定程度上,也许,他是能被理解的——在这样一个功利的年代,教育的发展并不是一个或者几个方面的问题,教育工作开展起来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轻松。物理网
教育的问题在哪儿呢?我在《谁攻破了教育的城墙》一文中,默认了,这些年对教育造成影响的正是国家经历变革时期后,社会物质财富和媒体、网络、娱乐力量丰富起来后对教育的冲击,这种喧嚣的文化攻破了教育的城墙,是我们在变革的过程中难以克服的冲击;似乎任何一个国家,都难以抵抗住这种市场经济、功利、娱乐文化队教育的冲击,美国经济发展起来后,美国校园吸毒、枪击、暴力现象存在;日本崛起后,校园暴力、青少年早恋、色情现象也难以解决;英国干脆顺应娱乐的冲击,在某些校园开始将游戏机引入课堂,作为学习辅助工具。由于资料有限,时间有限,其他国家的教育如何,我来不及去考证。但现在,我们在改革开放30年,国家成立60年之后,如何来发展我们的教育?在世界范围内的金融危机、雪灾、非典、地震、甲流、矿难、打黑,防止通胀、保八,神舟计划和奥运举办,60年国庆大典的事件等重大事件的处理中,我们看到了国家的强大与国民的团结万众一心,在这种举国上下,奋力拼搏的年代,西藏、新疆甚至台湾的分裂主义,是绝对不可能成功的。同时,我们也看到了国家领导人振兴中华的决心与毅力。当主席在机场搬运救灾物质时,当总理到火车站看望由于雪灾滞留的旅客时,我们相信了这个国家,相信了和谐社会、以人为本。因此,关于对教育的重新构建,对教育的发展,至少在国家领导人那里,在精神和态度上,我们看到了希望。
精神到现实的过程是一个未知的、需要很多人共同努力的过程。有人在网上发帖说:钱学森先生在提到教育问题的时候,指出,教育的问题不只是在课程内容,考试模式的问题。更重要的是教师。(这究竟是不是真的有过这句话,资料有限,暂无法考证)。但这句话中,关于教师的重要性是值得提出来的,某些西方国家对教师的要求特别高,大家可以查资料证实。那么,首先的问题是:教师应当如何培养?网上报道过师范类高校免费师范生的培养模式,这是一个很值得尝试的办法,我们期待着这个办法能给未来中国教育出一把力。但是,如何将教育与时代结合在一起,与生活结合在一起,课改已经做了很多的尝试,素质教育也还在做着探索,各种教材编写部门也绞尽脑汁,甚至就在温总理听地理课的时候,居然地理教材上把陕西、甘肃和宁夏都莫名奇妙地划到了华北(见中国教育电视台转载的人民网文章)。其实,出现这样的现象,我们是无奈而尴尬的。教材审查委员会都在做什么?行内的人都知道,教材和教辅的发行利润是很大的,平均10元一本的教材教辅,利润在6元左右,据教育部统计的数据显示,今年高考报名人数约为1020万名(中华新闻网),高中三个年级,大体估计人数为1020*3等于3060万,初中也是三个年级,保守估算为3000万人,小学6个年级,考虑到独生子女的社会家庭结构的变化,少估计一点,4000万人,那么中小学生共1亿人左右(数据仅为个人估计,个人观点)。每人平均7门功课,每门功课平均2本教材和辅导资料,那么每人就会有2*7等于14本教辅,就会有14亿本教辅书籍的市场,因此,仅中小学这一块儿,给教辅编辑发行单位带去的利润就是14亿*6元等于84亿,一年2学期,将近168亿元的市场纯利润。因此,出版社和书商都在进军教材教辅市场,而教材审批单位,很有可能从中寻租,获取私利。良莠不齐的教材,在打点好审批部门或者其中的个别人员后,得以编辑发行,这或许就是出现劣质地理教材,将陕西、宁夏、甘肃划为华北的荒唐事情(纯属个人观点,仅作为可能性讨论而已),可惜这样的荒唐事情不幸被总理指了出来。由此,我们可以想象,课程改革、素质教育的探索或许就在这种新教材推广会议,新教材学习培训会中,把基层教师搞得一头雾水。不知道课改和素质教育为哪般,高中理化生教材更是离谱,选修、辅修教材一学期搞了好几本(或许是为了多发行几本,利润也多些),面对高考要求,教师根本讲不完。而且,那些教材编辑发行单位,在编写的时候,找些高级教师作为编写顾问,而高级教师大多是论资排辈的,真正能拿出见解性意见的编写顾问实在不多,顶多也就算个考试题型专家而不是教学专家。那些没有资历的优秀教师,往往没有炒作的由头而有可能被打消了积极性。所以,我个人认为,中国教育的重新构建,绝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这个问题涉及到到教师、教材内容,还有其他非教育因素及经济学中的寻租腐败等等现象。当教育系统的管理人员一门心思变着法贪污(华中理工大学事件)时,谁来为教育的明天规划?或许,中国当今的教育,与教育系统的这些风气有着必然的联系。由此,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现象,当公办学校的弊端与低效率日益显现的时候,私立学校异军突起,成就了新东方之类的教育集团(上市公司)和其它类别的私立教育机构。
着眼于社会发展和转型过程中这些盘根错杂的关系,教育部原部长周济下台,网民们可以发泄一下,拍手叫好,也给中国教育敲响了警钟。然而,更要思考的是。如何在这些问题的面前冲破阻力,重建我们的教育,还教育一个真实的面孔。这两天在看《新大秦帝国》,秦国的强盛被影视作品归为商鞅的坚定与执着和勇气,这种执着于坚定,我们从两任总理的身上已经看到,朱镕基总理说过:“不管前面是万丈深渊还是地雷阵,我都将义无反顾… …”温家宝总理引用过:“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趋避之”。而胡锦涛主席也在地震的时候身赴灾区,对着人民群众说到:我们党和政府来看大家了,我们一定会和大家一起重建家园,共渡难关!如今的中国教育,我们也呼唤教育界的英雄,怀着对中国教育未来的责任感,义无反顾地在重建教育家园的过程中,打破一些潜规则,敢于梳理一些纷繁复杂,盘根错节的因素。这样的一些教育管理者身上,有着中国教育真实的未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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