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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官僚化是非正常的趋势
2013.12.30 2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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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的由来:百年学府武汉大学近日发生大地震。该校常务副校长陈昭方、党委常务副书记龙小乐,因涉嫌在基建工程中巨额受贿被捕。陈绍方被称“武大有史以来最大蛀虫”。以下是正文。
  关于学校领导贪腐,在我们有限的见闻里,武汉大学不是最早的一所,但很可能创造了一项新的纪录:龙小乐、陈昭方,同一所重点大学的两名校级领导,在同一时间栽进了钱眼里。龙小乐、陈昭方的“难兄难弟”不少。远的如同济大学原副校长吴世明、南京财经大学原副校长刘代宁等,就在武汉大学的近邻,人们认识的就有武汉理工大学原副校长李海婴、武汉科技大学原校长刘光临及原党委书记吴国民。
  世事难料,神圣的学府,如今沦为反腐新阵地。而这些腐败分子,曾是令人尊敬的教授、校长。一级又一级学生曾向他们行礼、问好。
  现在的高校已不再是“清汤寡水”之地。龙小乐、陈昭方就是在1999年前后,武大兴建学生公寓时走上贪腐之路的。政府逐渐增加教育经费,特别是20世纪90年代中期后,“211”和“985”两项国家级工程先后实施,让不少大学的钱袋子鼓了起来。即使没有得到重点支持,校长们的胆量也较之前大了许多。层出不穷的“银企合作”所放出的贷款,已经成为当今公认的“高校债务负担”问题。学校一宽裕,宁静就远去。多年来,很多大学校园成了大兴土木的工地,我们不时见到新楼落成剪彩,很多新的“之最”得以产生。
  但人们依然尊重这些巨变中的校园和它们的领导者。他们如党政官员一样,拥有对应的行政级别、待遇以及巨大的权力。但有时候,学府背景盖住了这些。由于身份的隐蔽性和学府的光环,即使关注反腐的人也很少会注意到他们。笔者曾经见到,“校官”的大手大脚令人瞠目。而招生、基建、后勤等,都是格外“肥沃”的土壤。
  国内高校“行政化”早已为人诟病。当然,高校腐败不能单纯归咎于“行政化”,但无论如何,在仰视一所学府的同时,也要注意,这里是一个庞大的党政机关,由大大小小的各级官员组成,它的规模之完备,一点也不亚于同级别的“衙门”,而他们所掌握的资源,又是一些“衙门”难以企及的。
  因此,“校官”腐败更应值得警惕,它既吞噬了大学的肌体,也吞噬了大学的精神。
  此前,有媒体报道,教育部评出的第五届国家高等学校教学名师100位获奖者中,担任党委书记、校长、院长、系主任、教研室主任等行政职务的,占到九成,还有人身兼几种职务。校园官僚化现象再次引起讨论。想一想也真够让人纳闷:如今的行政职业已经成为一种时髦,有很多博士生、硕士生不惜屈尊,在激烈的公务员考试中角逐一个乡镇的普通管理科员,让人如鲠在喉,十分不舒服。这次再爆武大发生腐败地震,“官僚化校园”是否该反省一下了?
  “校园官僚化”是一种不正常的职业趋向——安下心来当教书匠,怎比一手遮天爽?
  一方面,权力至高无上,自然趋之者若鹜,渐渐的野心超过自身的实力,少数“为官规则”就成了一种无谓的“约束”;另一方面,在权力膨胀和外界的簇拥下,权力就很自然地转化为私欲,方便了一己的谋私利之举,权力的光环闪耀着荣耀、财富。人们把“权力病”归结为“媚、瞒、愚、贪、蛮”,笔者看来,一点都不为过。
  生活中,人们的权力崇拜,也是“权力病”的一部分。一些人对为官者、从政者高看有加,不惜一切代价谄媚,或者奔从。但若是普通百姓在社会上没有地位,甚至遭亲戚朋友白眼。笔者所知晓在某个地区,好闺女一定要嫁公务员,不管其长相美丑、人格好坏、家庭穷富;公务员自然寻找钱、财、貌具有的另一半,全不管自身几斤几两。
  一个享受正高职称的教授、学者,不一定有公家的配车,甚至只是一个“自我陶醉”、拿死工资的“老牛”。而一旦有职位或者达到一定的行政级别,无论从生活待遇、政治待遇还是社会待遇来看,都有着教授所无法比拟的优越性:出入有公车坐、吃饭可签单、过节有礼收、办事门道多……说起这些,一些真正学术型、钻研型、致力于科研、育人的教师倒没什么,但大多数教师还是会不约而同地向往。
  如此以来,真正愿意死心塌地教书育人、做学问的教师少了,突政绩、忙登攀、想当官的老师多了,校园内的“权力病”也就成为教育界的一个通病,而且根深蒂固,不仅贻害民族发展,更加祸害了下一代。在这些因素的“撮合下”,陈、龙二人难免深陷其中难以自拔。现在终于东窗事发,该怪谁?
  想想这些,我们的教学体制、教育制度真该改一改了,即使是行政和教学不能彻底分开,但最起码得约束高校管理层的财政、人事权力,最好是尽快废除行政级别。再就要像南方科大校长朱清时说的那样,“去官化”、“去行政化”、“教授治校”,让高校回归到教书育人的本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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